“就当我以前，是白认识了你。”
“你讨厌跟我上床？”
加彦眼角突然有点发红：“肖蒙，我们这朋友，是做不成了，算了吧。”
肖蒙声音恶狠狠的，但没什麽底气，可见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这让他觉得自己没那麽窝囊。为这样的自我安慰觉得好笑，加彦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低头往前走。
“我自己有住的地方，不用呆在你那，”加彦往後退一步，有点迟疑，但还是说出来，“我，我不跟你做那种事了。你可以找别人一起住。”
“嗯？！”
反正自己也不爱男人，考证这个，有什麽意思呢？肖蒙那样待他，看起来也实在不像喜欢，何况那後面半句根本没说出来。
他只大概知道肖蒙看不起他。对他和善点，无非是要解决下半身问题，知道他脑筋不好，容易骗，上完了哄两句就过去，又好打发。
他只是巴望着能跟肖蒙做朋友。虽然自己没什麽本事，但他会尽自己所能来回报对方的友情。
加彦再没脾气，也忍不住转过头来顶回去：“那你又为什麽要碰我？”
街上还有一些行人，加彦也不想闹得难看，就跟着他钻进车里。
为什麽会弄成今天这样的状况，他也不明白。
加彦又咽一下，回头看着气势汹汹的男人。他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一点也不紧张了。
对方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是让骨头咯咯响的力度：“你过来。”
人会紧张，大概都是因为有所期待。
在冷风里站了半晌，笑自己鸡蛋都还没孵出来就在为开养鸡场发
肖蒙呆呆听他说完，有些恼羞成怒：“你有被害狂想症啊？谁像你说的这麽卑鄙？以为我多麽想碰你？脑子有毛病！”
加彦很少对人说过硬话，一开了口就止不住：“就算我，我是个笨蛋，你也别再把我当那种人……我是拿，拿你当朋友……你不要以为我是随，随便让人上的傻瓜，我……”
两人傻站了半天，肖蒙突然气急败坏地一转身，钻回车里，用力甩上车门，车子怒气腾腾地一下子冲出老远。
没什麽好期待的时候，全身就都松了。
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肖蒙的声音。爱面子如肖蒙，这回竟然是不顾形象的大声嚷嚷：“林加彦，你以为你床上功夫有多好！简直烂到家，我干嘛非你不可！也不好好看看自己什麽货色，废物……”
加彦像是明白他的意思，又像不明白，细想了一会儿，有些心慌，但更多是觉得荒唐。
脸渐渐变成要被噎死的颜色，半句话在他嘴里翻来覆去颠了半天，还是没下文。
肖蒙知道他指的是自己那次打架说的混话，自知理亏，没吭声。
“我不想再跟你打架。”加彦咳了一声，没什麽力气，“你那回说的，我都记着。我没有记性不好，你不用再说一次，我也都明白的。”
加彦背上震了震，猛然静下来。过一会儿，咽了口气，动手推开车门，不再看他：“我走了。”
加彦愈发紧张。他一紧张就结巴，怕自己说不清楚，忙用手紧抠着座位，逐字吃力地：“我，我不做那种事。”
自己明明不喜欢男人，却糊里糊涂的，跟这个“朋友”发生了无数次关系，弄得自己都快因为惯性而变得古里古怪了。
我那里，不是很方便？”
直白的说辞让加彦脸上有些僵硬。
关上车门肖蒙就冷起脸审问：“你什麽意思？”
加彦眉头皱起来，脸上有了点带怒意的红色，挡开他搭过来的手：“我不去。”
加彦也被吓得呆了，跟他面对面发着愣。
最後乾脆没了声音，只剩头上的青筋暴得老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毒气攻心般的症状。
要是肖蒙在面前，他还真想去问个清楚。不过既然肖蒙自己都先跑了，他也没道理为这个烦恼。
加彦在路人的侧目中忙将领子拉高了些，把自己缩进旧外套里。
“这，这种事情不要再提了，”加彦有些发怒，嘴唇直哆嗦，“以後不，不会再有了。”
“我不想再，再陪你做那种事，你想解决的话，请找别人吧，花，花钱也一样能买得到。”
“你以为你是谁，算老几啊你！就你那种样子，随手一抓都一大把！我床上又不缺人，干嘛花力气对付你？！又干又瘦，长得丑又没情趣，”肖蒙听起来已经气急败坏了，“你有什麽好？！”
加彦受到侮辱地涨红了脸，手微微发抖。
肖蒙忙跟着探出身去：“喂！”
“还不是因为我对你……”肖蒙突然像咬到舌头，打了个结巴，面色铁青，“我对你……对你……”
“你不是很享受吗？”
肖蒙静默了几秒锺，也是恼火的神色：“一直都好好的，突然闹什麽别扭啊你。”
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最後一句：“我不会再让你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