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念桃与苏明奕过得蜜里调油一般,另一边苏璟熙却是恨不得一觉睡过七天,睁眼就回府,好能回去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乖妹妹。
好在今日已是第六天,只剩明天一日,就能见到他的念念了。
天知道,这六日在他爹坟前守孝,白日烧纸跪拜,夜里却连觉都睡不好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倒不是他爹托梦了,而是总有春色入梦。
他一闭眼,梦里就出现念桃的模样,有时是她被Cao的浑身发烫微微颤抖的模样,有时是仰起脖颈娇喘,有时又响起她近在耳边的呻yin,春色翻滚,搅得他心火难平。
三日前他就有些受不了了,半夜偷跑过一次,想着第二日再回来,结果被起夜的大哥抓了个正着,跪在老侯爷坟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直磕的额头鲜血淋漓,才被呵斥滚回去睡觉。
想到这儿,他摸了摸额头留下的疤痕。
念念不会嫌弃他变丑了吧……
思及此,他自觉不行,顾不得还半夜三更,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唤来门外守着的小厮。
“千乘,你明日去找个医馆,给爷买点药。”
小厮本还迷糊着,现今一下Jing神了
“三爷,您是哪儿不舒服了,小的明天……不,现在就去请大夫来看!”
苏璟熙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掩饰地咳了一下才开口
“没不舒服,就是,咳,我头上的疤留太久了。”
千乘没那么机灵,瞪着眼睛看他家三爷,只看见一条已经结痂的疤,一寸多长,不细点看都要错过了。
“看什么看!”
苏璟熙一掌拍他头上,眼看着他不机灵的劲,只能明白的说:
“总之明日你去医馆,问问有没有祛疤的药,要见效快的,最好一天就能祛了,懂了吗?”
“懂,懂了。”
千乘捂着被打疼的头退了出去,只觉得三爷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竟然为了一条寸许的疤半夜这么郑重的吩咐他,要知道三少爷以前可是断了骨头都不吭声的性子,当真是怪得很。
不过主子的事他也不敢置喙,只把这事记在心里,默默睡觉去了。
最后一天,苏璟熙是在煎熬中度过的,给他爹烧纸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要是拿出去,只怕能判个流放之刑。
最后一晚,苏璟熙摸着额头伤口,认认真真地把买来的药膏涂在上面,千乘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生怕这坟地荒凉,少爷别是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
“行了,这边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是。”
苏璟熙总觉得千乘的眼神碍眼得很,把他打发走了,有对着水盆中的倒影仔细看了许久,这才堪堪睡下。
第二日,天色刚蒙蒙亮起,苏璟熙就冲出了自己的草棚,牵起自己的马,朝一旁侍卫随便吩咐了两句就纵马离去了。
等苏承昭起身的时候,未见苏璟熙,还以为他的三弟还在睡觉,用着早饭,随口吩咐身边小厮去找苏璟熙,结果小厮一脸为难的回来禀报。
“侯爷,牵马的人说,三爷天刚亮就骑马走了,还说三爷给您留话,说是先回府了。”
苏承昭眉头深深地皱起,复又叹了口气。
算了,早走些也省事儿。
于是不再过问。
这边苏璟熙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内时,上午已过了半,今日尤其的热,天上太阳高高的照着,路上行人都少了许多,他却不觉炎热,一路纵马回到了侯府门口。
门房看见三爷单骑回来,还有些懵,苏璟熙却翻身下马,把缰绳往他那一扔,吩咐都没一句,就大步走进了门里。
这一趟回来,他连随身的行李都没带,只想着赶紧见到念桃,一解相思之苦。于是连院子都没回,直奔后院而去。
他从不知道,原来思念是这么磨人的东西。
料想这个时间念桃该在侧院,果不其然,隔着窗户,就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背影。
念桃今日穿了一件浅绿的裙装,娇小的身影正微垂着头,坐在软垫上。
手里拿着本书,却良久都未翻动一页,再细看,原来那人眼睛都要快闭上了。
苏璟熙不自觉笑起来,心里软成一片,只觉得他的小姑娘真是可爱极了。
心念一动,他绕到后窗,从窗边悄悄跳了进去,稳稳落到屋子里,行走间脚步稳而轻,悄悄凑近了那正打着瞌睡的人影。
念桃被正午的温度晒的昏沉,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个人影正悄悄凑近,直到眼睛悄悄蒙上一只手,她才一个激灵醒过来。
“唔……谁啊?”
她伸手去扒那只手,但没扒动。
身后传来故意压低的声音:
“小娘子孤身一人在此,在下与你作个伴可好?”
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了她的后背,手臂圈住了她的腰,把她带进了怀里。
念桃倒在身后人的怀里,那人收回蒙眼的手,她微微仰头,看到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