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在和程子鸣的这段关系里面忍受得比我想象的要多,起码要比我在打算开启这段关系之前所想象的要多。
比如在程子鸣眼里,他和那些夜场的女人,或者说是高级外围一夜情不能算得上是劈腿,只能算得上是消费。
不光是他,他身边所有的朋友都这么认为,虽然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承认过自己有在外面找女伴的习惯,但是我从他所交往的朋友对这种事情的态度就能够推测出来。
再加上他手机里那些隐藏起来的暧昧短信,我更加可以确认了。
这个男人,不光在对我说着甜言蜜语。
男人对自己忠贞的要求标准底下得吓人,但他们却在以另一个标准要求着自己的伴侣。
我一开始其实并没有很想和程子鸣结婚,他的某些观念我无法苟同,我在情感上完全无法接受他们那个阶级的忠贞观。
甚至在好几次有考虑过想要分手,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舍得狠下心来。
订婚的导火索在我当时对接项目的那个甲方身上,他叫叶鹤涛,是叶氏集团董事长叶楽忠的独子。
他小我小上四岁,这种太过于年轻的男生在感情上面总是愚蠢又莽撞,更加勇于表达自己。
我不喜欢他,但他是我的甲方,并在我明确自己有了男朋友之后他依旧义无反顾地对我表达了好感。
我现在还能够记得,他对我笑出了一个很小的梨涡,满不在乎道:“男朋友又怎样?又不是结婚,不还可以分手吗?”
“你看看我,我比他年轻,我还有钱,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我无法苟同他这样的观点,哪怕不是有法律约束的婚姻关系,插足别人稳定的情感不就是第叁者?
但我又避不开和他的接触。
有一次他送我到公司楼下,过来给我开车门,他个子高我很多,我在下车的时候他挡在我身前,整个身体像是完全可以把我覆盖住。
我抬起头想要像他道谢,他低头在我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卉卉姐,我好喜欢你。”
那个吻很轻,撤开的也很快,快到让我以为那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但嘴唇的柔软还有chaoshi的触感又是那么的真实。
我愣住了。
而这个吻,刚好被来公司找我和好的程子鸣看到了。
我比起玫瑰更喜欢薰衣草的味道,哪怕平时工作很忙,我还是花时间在和程子鸣同居的公寓里面种了好几盆薰衣草。
早上起床的时候闻上一闻,感觉心情都能够变好。
但我离开了那么久,那些薰衣草肯定已经都枯萎了,我和程子鸣吵得那么厉害,想来他应该也不会照顾我留下的花草。
这是我在看到捧着一大捧薰衣草的程子鸣时,心里唯一的想法。
程子鸣铁青着脸,手里的薰衣草被他丢在了地上,他上前来揪住叶鹤涛的领子,一拳狠狠地砸了上去。
两个西装革履的成年男人便就这样不顾脸面的在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扭打了起来。
有熟悉的同事从公司门口出来,脸色怪异地看着我们,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他们的火辣辣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有人上去劝架终于把两个人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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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鸣坚定地认为我劈腿了,但其实我没有。
但不管我这么解释他都不信,主要是叶鹤涛还在一旁拱火。
“对啊,卉卉姐和我在一起了,你这么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谁知道结婚以后会不会动手打老婆。”
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我周围的同事全在看着我,我不想他们发疯把我们之间的那点小事闹大,让所有人都看笑话。
叶鹤涛说的那些话只代表他自己,我不能让别人觉得我和他是一丘之貉。
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脸色铁青的程子鸣拉到没有人的茶水间里面继续和他解释。
叶鹤涛经常来公司找我的事情很多同事都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如果没能解决好,我在公司的名声就毁了。
到时候我在所有人眼里都会是个脚踏两条船,品行低劣的女人。
没有办法,为了稳住程子鸣,答应了和他订婚。
这股久违的烟味让我想起了那令我作呕的前未婚夫,此时我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褚佑顿了顿,像是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不久之前刚抽了烟,神情里面带着被我嫌弃以后的羞赧,直起身子道:“我去买盒薄荷糖。”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得不说,褚佑在某些方面和程子鸣真的很像,不过他在和我交往的时候没有劈过腿,也有可能是劈了但是我没有发现。
毕竟那个时候我怕他怕的要死,看见他恨不得多十米远,他到底和哪些异性走得近我完全不清楚。
说到底男人就是烂水果,有的烂里面,有的烂外面,总有一个地方是烂的,唯一不同的只有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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