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姐姐。”
向榆赶紧让小朋友去拿纸巾，然后打圆场：“别急别急，我们去找老师问问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来来，用纸巾擦一擦。”
“没事儿。”
向榆一愣，随后看了眼旁边的男孩。
但随后向榆就发现这想法简直是多余的。
于月敏气得直抖身上的衣服。
向榆替小男孩正了正衣襟，然后摸了下他的脑
“他尿了我一身。”
程定自觉被人在学生面前这么揭短没面子，回?了一句就带着自己的学生往保安处走去，生怕下一秒会忍不住在学生面前吵起来。
有几个老师出来迎接，各自分好组后就带着人往教室走去。
一进教室，班上的小孩儿陆陆续续看了过来。
又跟院长寒暄几句后，一行人就进到里面。
中午吃饭，是由几个同学一起过来帮忙打饭的。
程定说：“这里的孩子只能选择比别人懂事得更早。”
小朋友们乖得不行，因为年纪小打不了饭，就一个个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等着，拿到饭后也规规矩矩地拿着勺子吃着，嘴里也不说闲话。
中午吃饭时，向榆身旁的同学咂舌点评道：“我印象里的熊孩子跟他们完全相反。”
2
“这里的小孩儿真的很乖。”
“那就行。”
失神之际，向榆听到旁边的宋怀时喊了她一声。
小女孩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问：“姐姐能教我画画吗？”
大概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刚刚吃完饭的老师赶忙跑了过来。
向榆笑着摇头：“不会，跟他们说的一样，都很乖。”
向榆赶紧道：“没事啦，大家做自己的事情吧。”
老师简单教了向榆怎么跟小朋友相处，然后拿着画纸演示了一遍，就到另一边去教那个女生了。
老师走到讲台上温和地说道：“小朋友们，今天老师为大家带来两个小老师，今天一天她们都会陪着你们生活，大家要跟小老师好好相处哦。”
大概是有了第一个人打头阵，很快就有好几个小孩儿围了过来。
宋怀时说：“我在的班上孩子年纪都比较大了，也不需要我操心什么，就帮着辅导了功课。”
福利院的老师没讲太多，后面就让向榆跟那个女生一人在一大组坐下。
一听这话，向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抓了抓脸，笑道：“哦，对，你们班怎么样？”
老师一走，教室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所有小朋友或站或坐，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向榆看。
她走到刚刚那个小男孩面前，小男孩红着眼不说话，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后又快速低下头。
向榆跟班上一个女生被老师指定凑了一组，两人跟着福利院老师走进教室。
等老师走后，向榆抬头看了眼桌前的小朋友。
“好！”
宋怀时失笑：“你怎么总是在发呆？”
突然，一个小女孩捧着画纸小心翼翼地走到向榆身边，用小手轻轻地戳了下她的胳膊。
这一句话突然让向榆心里很不是滋味。
向榆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坐在位子上看他们。
向榆跟老师解释了下情况，老师就带着于月敏先去换衣服，让向榆帮忙带小男孩去换一下裤子。
他们大多安安静静地趴着画画或是看书，很少吵闹也很少讲话，俨然一副听话的模样。
“怎么了？”
向榆放下积木赶紧跑了过去：“怎么了？”
向榆原本还担心小朋友们会打闹，万一磕着碰着这些饭菜，保不准他们会被烫伤。
向榆一开始还有点手足无措，好在老师很快赶来救场，她也慢慢适应下来。
她正跟一群孩子坐在积木区搭积木，突然听到教室里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小孩儿的哭声随之而来。
“嗯？”向榆侧头看过去，脸上扬着笑，“怎么啦？”
于月敏拿到纸巾后就直往自己身上擦，语气不耐烦道：“我真被恶心死了，怎么会有这种小孩儿。”
他问：“你们那边孩子年纪最小，带起来累不累？”
她回过神，抬眸不解地看向他。
话一出口，向榆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蹲下身牵住小男孩的手走出去：“没事的，姐姐带你去换衣服吧？”
人与人之间就是不平等的。
“可以啊。”
男孩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小脸揪着，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跟这群小朋友待了一上午也算是熟络起来，几个小孩儿围着向榆一口一个“小榆姐姐”，倒是喊得她心花怒放，甚至有了以后当幼师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刚开始的生疏感，小女孩的动作都很小，不吵也不闹，就由着向榆抓着她的小手画画。